阿吏夫海洋

归人(八)

菜门奥义·八耻

今天短小

今天明显的根苏

今天是和 @蛇宴 拼手速

今天是为了小天使加油

——

*

此刻的抵抗大约也没什么意义,Root相信在这小半天里她和Shaw已经建立起了某种不怎么光明的默契。

所谓心照不宣。

 

但这次看起来情况不算太好,Root觉得用魔杖指着自己父亲——应该可以算作极为糟糕的事情。

而更糟糕的是,她参与了这场战争,从这里可以推断出她与Shaw同级——可一个与Shaw同级的斯莱特林级长——她从没在Shaw的记忆中看到过自己。

父亲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但魔杖笔直的对准了她的心口,这让Root从那可怕的臆测中回过神来——她可不记得父亲曾教过自己这种礼仪。

“教授。”自己显然是并不想发生这场冲突的,Root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我不再是教授了,孩子,”父亲灵活的抖了抖手腕,但依旧直指她的心脏,“叫我Greer。”

“……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是的,”父亲——Greer点了点头,“我知道,但就像你们女孩儿喜欢减肥一样,运动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你们总喜欢节食。”

Root可没法对这个笑话有任何反应,她得承认父亲是对的——他无法在那个明智的选择上超越Harold Finch,那么换条路走就是——在这一点上她能够理解,甚至于认同。

“你会输。”

“不一定,”Greer诡谲的笑了一下,“我不喜欢被算好结局,这就是我讨厌Harold的原因。”

他是个十足的斯莱特林,毫无疑问的野心家——而恰好她也是。

“但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应该算一算,”Greer继续说道,“第一场和你对上并不让我感到高兴,我的小姑娘。”

Root察觉到自己正逐渐收起刚才那点犹豫的情绪,“我也很抱歉。”

“虽然我无意动摇你也做不到令你改变主意,”Greer后退了一步,“但如果侥幸我能赢得战役,你会是我唯一的继承者——不管你那时候站在哪边。”

Root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正在一点一点的绷紧,感觉是无比紧张的样子,连“谢谢”这个词都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但她很快就想起来她的无声咒之所以使得出神入化——完全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

 

几乎是在话音还没落定的时候她已经射出了第一个障碍咒,但并不能阻止那束光芒像自己飞来——父亲在躲避她的咒语时依旧不动声色的将魔杖的方向对准了她的胸口。

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蚀了她的身体,她意识到这是粉身碎骨——并不是不可饶恕咒,父亲到底还是放了她一马。

但她已经无法想到更多的事情,疼痛从身体的末梢一寸一寸的向她的心脏波及,又在每一个关节处被无限制的放大,她甚至疼的不能倒在地上,因为她的膝盖已经失去了弯曲的能力。

“跑!”

突然一声大喊从厚重的嗡鸣声中闯到了她脆弱的耳膜里,她顺从的接受了这个声音的指引,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她甚至无法区分这样是否会撞上父亲。

但她很快就跌坐在了地上,身体所忍受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极限,她唯一凭借的是求生的本能,这种本能促使她仍然想要爬起来向前冲去。

但她的脑海里显然还在酝酿更多的事情,Root无法回忆起自己到底在思考些什么,只听到自己在不断的大叫,依稀听出来“not”和“no”的发音——当然也许只是单纯的害怕。

“快跑!”那个声音仍然在激励着她,但从语气上听来已经虚弱了许多,显然那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和父亲缠斗着。

 

年轻的自己战栗着向前匍匐,在这个过程里她不断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直到她咬开了嘴里藏着的玻璃管。

Root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嘴里藏着一小管的龙血,而作用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疼痛很快被一种烧灼感所取代,她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正在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来。

玻璃管的碎渣划破了她的牙床和舌头,她狠狠的将玻璃碴和着血吐了出来,随后她再次意识到这大概不仅是单纯的龙血——她感觉到自己嘴里的伤口正在迅速的愈合,而她目力所及的自己裸露着的皮肤上,正快速的生长出一层细密而坚硬的鳞片。

梅林……居然是蟒血。

Root简直要被自己年轻时候的勇敢气到笑出声来——泰尔阿尼亚蟒的血液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使人类进化成为怪物,在远古的魔法记载中常常在战争中给奴隶使用,但她几乎没看到过任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的记录,因为人类根本无法承受血液快速的升温,常常在一两个小时之后就被自己的血烧成一具干尸。

只能说幸运的是自己还活着,或许她真有某些蛇的血统也说不定,不过眼下自己已经干了这种傻事,Root只能在这具躯壳里承受着高温暴血的压力。

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全然察觉不到除了热以外的任何感觉,而这种热力让她显得无比暴躁,即使Root不能回忆起自己是个怪物时候的准确想法,但她确信自己那个时候唯一的念头应该就是杀人。

蟒血另外的作用体现在让她的视力达到了峰值,她甚至能够看到十米外树叶上虫子的纹路,而Greer刚刚还快速又精准的动作在她眼里仿佛也放慢了十几倍——没有什么是不能躲避的。

但当Root看清了刚才声音的来源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心的温度正迅速的凉了下去——

那个叫Cole的,出现在Shaw记忆中的葬礼上的男孩,正被一道绿光击中了身体。

如果她分辨魔咒的功力还算合格——从父亲魔杖里飞出的那道绿色的光芒,大约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她缓缓的抬起了自己拿着魔杖的右手,发出了人类难以分辨的声音。

Avada Kedav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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