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吏夫海洋

DOLLHOUSE(九)

小驴屹耳

原创/无差/普通级

特殊题材警告:主要角色ooc(成年人格暂时性丧失)

 

吾日三省吾身:不甜不虐?不虐不甜?大虐大甜?

 

***

 

Chapter IX

 

许久不曾剧烈运动的Sam,似乎是被这一整个上午的奔跑嬉闹累着了,还在回家的路上就表现出困倦。她出了一身的汗,衣服上和头发里也沾满了青草和泥土。回到安全屋之后Shaw的第一件事是给她洗澡,澡洗完便已经到了她们每日下午工作的时间。在Finch的房间里,Sam躺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

 

“她是玩得累了,”Finch一边给Sam盖上一床毯子,一边对Shaw说,“今天就不工作了,让她睡吧。”

 

如果没有昨晚那一幕,Shaw或许会把Sam抱回她们的卧室。但此时此刻她非常欢迎一个机会,能让自己暂时脱离开Root的这幅躯壳。她把Sam留在Finch那儿,自己回房间试图补一点睡眠。断断续续的浅睡并未能真正缓解身体的疲乏,但情绪状态成功地恢复为正常的Sameen Shaw。

 

晚饭的时候,Sam没有跟着Finch从房间里出来。

 

“她还在睡,”Finch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Shaw也隐隐地忧心。她仔细地检查Sam的体征,与她熟悉的Root安睡时的状态没有任何不同。

 

“应该没事,”她回答Finch,“Root累了的时候睡起来也是这个样子。”她让John动手把Sam抱回自己的床上。

 

这顿晚饭的气氛稍显沉重,Shaw能感觉得到三个人都在想Sam。没有了Sam用她有欠缺的发音在餐桌上咿咿呀呀说一些语法不通的傻话,这个别别扭扭凑成的“家”突然暴露出各种尴尬。

 

晚饭结束,Sam仍然没有醒。这个午觉的时间已经超出正常范围太多,Shaw的医生警觉告诉她一定出了问题。她很庆幸在过去的大半天时间里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冷静。换成一天前,这种状况会让她乱了方寸。

 

“John,”她像是回到了当年做实习医生的状态,“我需要你把病室里的监控仪搬出来。”

 

John和Finch合作,把原来病室里的一整套设备架设在了Sam床头。Shaw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异常。Sam的呼吸较浅,心率也略快,但这都是Root的标准体征。

 

她把Finch和John劝回去休息,自己守着Sam。又一个不眠夜。

 

Shaw并不惊慌。她曾数次经历比这糟得多的场景。最近的一次是在大约两个月前,那段时间Root在编写模拟Samaritan攻击的代码,不分昼夜也无所谓作息,只要还能维持意识的清醒,便在奋力工作,实在撑不下去才倒在地铁站里的简易床上睡一会儿。Finch则负责这项实验的另一端,模拟The Machine对Samaritan攻击的回应,编写防御代码,制定反攻计划。一位老者,一个病人,两个人都在玩命。她和John在一旁干瞪眼。

 

那个时候的她们,已经是节节败退、退无可退,Finch和Root的实验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她们所知的整个世界,危立在这个脆弱的基础之上摇摇欲坠。Shaw的特工专长派不上任何用场,巨大的挫败感令她抓狂。

 

某个晚上,Root终于达到崩溃的边缘,她没有反对Shaw执意将她带回安全屋。在安全屋的卧室里,Root渴求睡眠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渴求空气,但她却无法放自己平躺下来。“Shaw……”她罕有地向Shaw坦诚示弱,“我一躺下,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难受得要死……怎么办?”

 

Shaw把她抱到病室里,支起病床的床头,让她半坐半卧地倚着,给她戴好心脏和呼吸的监控仪。她握住Root的一只手在床沿上坐下。两个人默然对坐了一整晚。

 

Shaw在那个晚上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就在她们身边。Samaritan,Greer,Martine,Lambert,Control……还有一些面目模糊的冤魂野鬼,与她一同坐在这间病室里,倾听Root的心脏不规则的、虚弱的跳。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残酷程度,超过她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枪林弹雨。Shaw能在死寂的黑暗中看见血的颜色。

 

Root看着她的眼睛,用低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她告诉我不会有事……会过去的。”

 

Shaw没有答话,只轻轻抚摸攥在掌中的那只冰凉的手。

 

Root最终熬过了那个痛苦的夜晚,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就这样坐着浅浅入睡。这个纤弱的身体里有多么顽强的生命意志,Sameen Shaw最清楚。

 

此刻她坐在床头轻抚Sam的脸,告诉自己Sam只是睡着了。Root欠缺的所有休息,让Sam来替她补上。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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